祝宝良:中国经济2018年触底 增速接近6%
其次,经济增长速度目标要考虑就业需要。经济增长速度和就业、失业率之间有一个相对稳定关系,在确定增长速度时,最重要的因素就是就业目标。从发达国家的情况看,美国失业率的红灯线锁定在5%左右,欧盟锁定在6%左右。失业率超过这个水平,政府就要刺激经济,扩大就业岗位。
尽管我国劳动年龄人口逐年下降,就业压力降低,但考虑到每年的城镇化率要提高一个百分点,有近700万农村居民要到城市就业,还有700万大学生要就业,这几年我国一直把城镇登记失业率控制在4.5%以下、城镇新增就业900万人以上作为就业目标。根据我国目前的产业结构和劳动生产率水平,实现上述就业目标需要经济增长6.5%左右。
再次,确定经济增长速度也要考虑实现的可能。经过30多年的发展,我国物质技术基础日益增强,产业体系完整,国民储蓄率仍然较高,人力资本和科技创新对经济增长的贡献逐步提高;全面深化改革的制度红利不断释放,经济体制活力显著增强;新型城镇化已经成为“十三五”我国经济最大的潜力所在。
区域经济之间差距较大,经济有巨大的回旋余地。宏观调控体系不断健全,宏观调控能力和应对复杂局面的能力明显提高,宏观经济政策仍有空间。只要踮起脚够一够或跳一跳,应该可以实现6.5%左右的目标。所谓踮起脚或跳一跳就是要充分调动各方面的积极性,在适度扩大总需求的同时,着力加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,提高我国的潜在经济增长水平。
关于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选择问题
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,是服务于稳定短期经济增长的两个主要政策手段。今年7月份投资较弱的经济数据公布后,各界开始了是财政发力还是货币发力、是否出现了流动性陷阱的激烈争论。权衡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利弊,目前应更好发挥财政政策的作用,同时货币政策应予以积极配合,但不宜过早地把货币政策发挥到极致。
首先,目前财政政策对经济刺激作用大于货币政策。理论上,当出现流动性陷阱时,也就是短期市场利率降为零、投资边际收益率接近零时,增加货币供给不会进一步降低利率,企业和居民也不会增加投资和消费,货币政策作用变小。扩张财政政策不会导致利率上升,从而不会挤出民间投资和消费,财政政策作用变大。